國際鋼琴制造者與技師協(xié)會是鋼琴技師之家，與其他社會組織一樣，擔負著社會責任。對日本的鋼琴制造業(yè)我們進行了研究。為什么日本的產品如此深入地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我們研究日本的發(fā)展工業(yè)史及鋼琴發(fā)展史，有助于我們鋼琴技師了解日本鋼琴工業(yè)，預測鋼琴工業(yè)的未來，借鑒他們的經驗，有助于我們的發(fā)展。
　　日本：這一國家與其他國家存在很大差異，發(fā)展非常迅速。它是一個相對小的國家，和加州差不多大，但是在最近30年里，日本經濟已成為世界第二。地理學上，日本是一個在小島嶼上的大國。這個國家從南到北伸展距離等于同緯度的古巴到加拿大蒙特利爾，氣候從炎熱的南方到寒冷的北方。
　　150年前，日本大半是封建君主制。75年前，它就已成為軍事工業(yè)高度發(fā)達的勢力體，虎狼吞噬亞太很多地方。其后十年，它是一個戰(zhàn)敗國，二戰(zhàn)后被毀壞得支離破碎。在短短的十年間，它用自己的努力實現反彈，變成一個在許多產業(yè)、許多領域都領先于世界許多國家。一億兩千七百萬人口之巨、加之群集的城市，現代生活幾乎沒有一個區(qū)域不看到日本貨。日本工業(yè)的崛起使日本的許多產品國際化，日常生活中，使用日本產品的國家越來越多，從汽車到摩托車，從輪船到計算機，從照相機到鋼琴，日貨大量出口。
　　日本鋼琴的歷史跟日本這個國家的歷史一樣，同樣具有顛覆性和戲劇性的變化。1800年代中期，鋼琴是大多數日本人從未見過的怪物，到進口引進舶來品，后日本鋼琴業(yè)發(fā)展為家庭式小型制造業(yè)，再到戰(zhàn)后制造滑翔機的企業(yè)轉型制造鋼琴，是制造鋼琴的困難時期，到1960年代至1980年代的急速增長與繁榮發(fā)展，到1990年代至2000年代的經濟滑落，鋼琴從手工生產發(fā)展至工業(yè)化，面臨新的挑戰(zhàn)。今日之挑戰(zhàn)與往昔是不同的，是巨大的。鋼琴工業(yè)如何適應全球人口與經濟的變化，同樣給全體鋼琴技師帶來了挑戰(zhàn)。

19世紀：鋼琴從歐洲而來

　　第一架有據可查的鋼琴由一個德國醫(yī)生，Phillip Franz yon Siebold，于1823年帶入日本。這是一架Rolfe and Sons制作的方形鋼琴。它一直沒有被毀壞，而且最近剛巧由日本鋼琴調律師協(xié)會（Japan Piano Tuners Association）的鋼琴技師復原。
　　從那時起直至1870年代，僅有少量鋼琴流入日本。1871年，日本教育部開始強化公立學校教育。1878年，日本第一家音樂學校成立。日本鋼琴調律師協(xié)會（JPTA）完美保留了一個1879年的Chickering方形鋼琴，確認是此音樂學校的第一架鋼琴。
　　1887年，山葉寅南（Torakusu Yamaha）建立了日本樂器有限公司（Nippon Gakki Co），制造簧片風琴。1900年，他制作了他的第一臺豎式鋼琴。1902年，他制作了他的第一臺平臺鋼琴。1904年，Yamaha在圣路易斯世界博覽會贏得了平臺鋼琴榮譽獎。

20世紀早期：日本生產開始

　　1900年代早期產品數量很難了解。制造業(yè)工作大量由手工完成，鋼琴價格脫離了普通公民的消費承受力。此外，制造鋼琴獲取有品質的材料是個持續(xù)的挑戰(zhàn)，鋼琴交易商業(yè)網絡微小。1917年，山葉寅南過世，新的管理者接管。公司運行良好，直至1921年，連串的挫折，包括日元升值，地震與火災毀壞了公司設備，還有勞工罷工，幾乎使公司被毀。1927年，日本樂器有限公司在瀕臨毀滅邊緣時進行改組，在此過程中積極尋找人來擔任新總裁。同年，河合浩一擔任了總裁。
　　河合浩一（Koichi kawai），他12歲的時候就是山葉寅南的鄰居與學徒，后離開了日本樂器有限公司與七個同人組建了Kawai公司。浩一成為日本設計與生產鋼琴擊弦機的第一人，大大降低了日本從歐美進口擊弦機的需求，生產出了價格使市場能夠接受的鋼琴。
　　在這幾十年的各種時期里，其他為數不多的小公司組建。此產業(yè)依舊處于幼兒期，一些日本人有金錢或者有時間就去學習演奏鋼琴。此時，制造廠家隨著市場需求的增長，追求發(fā)展的熱情迅速顯現。河合的擴張發(fā)展熱情顯示于此：他第一次給他的公司起的名字是河合樂器研究實驗室（Kawai Musical Instrument Research Laboratory）。1930年，Yamaha隨后建立了自己的實驗室以研究鋼琴聲學。

戰(zhàn)時：音樂停止了

　　像其他國家一樣，二戰(zhàn)給日本鋼琴工業(yè)帶來了巨大損失。從1937年到1948年，日本停止了鋼琴生產，樂器制造悲劇性地間斷了11年。很少的人能夠負擔得起鋼琴的消費，即使他們能夠在哪里發(fā)現一臺。像Kawai這樣的公司去制造飛機部件和滑翔機，很多他們的同行（Steinway等）遷往美國。戰(zhàn)爭末期，被耗盡的、嚴重挫敗的日本無心于無足輕重之事。那個時候鋼琴制造看起來一定是非主要發(fā)展工業(yè)的事了。所有種類的制造廠家花費時間去重獲他們的立足點和獲取難以找到的原材料。甚至當戰(zhàn)爭結束時，Kawai花費了長達3年的時間去恢復鋼琴生產。

1950年代和1960年代：恢復，機械化，人口變化，快速發(fā)展

　　什么是日本最值得注意的？它的人民是怎么勤勉而又迅速恢復精力的？
　　在1950年代早期，Kawai擁有500個職員，一年生產1500臺鋼琴，在戰(zhàn)爭末期毀壞與被毀壞的基礎設施上重振旗鼓。
　　戰(zhàn)前，日本的鋼琴生產大量采用手工，代價很高。1950年代，工廠很快地轉向機械化，在降低成本的同時全面提升了鋼琴質量。隨著工業(yè)的發(fā)展，工業(yè)產值戲劇性的增加，利潤不斷增長，中產階級可以更加任意支配收入，開始購買戰(zhàn)前負擔不起的消費品，比如摩托車、汽車和鋼琴。
　　鋼琴公司采取聚集性的營銷策略，侵略性地追隨新顧客的需要，他們不斷創(chuàng)造還沒有的需求。沒有鋼琴學生就意味著幾乎沒有鋼琴，學鋼琴的學生越來越多，鋼琴銷售量越來越大。例如，Kawai在1956年創(chuàng)建了一個全國性的音樂學校網絡（The Kawai Music School）以創(chuàng)造鋼琴消費需求。接著，他們創(chuàng)建了培訓學校以培訓音樂教師，他們開辦了鋼琴技師學校（1961年）以培養(yǎng)為新售出鋼琴做服務的鋼琴技師。徜徉于這個國家的約摸2000個挨戶訪問的鋼琴推銷員，銷售的不僅是鋼琴，還有鋼琴課。這種銷售方式對鋼琴制造的發(fā)展有了巨大的結果。在1960年代，有300000學生參與Kawai音樂學校。Yamaha也類似這種銷售模式。此時，鋼琴國內銷售暴漲。越來越多的制造廠商進入鋼琴業(yè)，最后高達50家鋼琴制造企業(yè)。
　　這里要注意的是，由于創(chuàng)辦了鋼琴技能訓練專業(yè)，Kawai訓練了大約2600名技師。我沒有得到Yamaha的數字，但是我估計差不多。這些公司對日本鋼琴技師職業(yè)培訓影響深遠，造就了一批鋼琴制造家。我們與北美不同。鋼琴技師在戰(zhàn)前日本是毫無人知的職業(yè)，從業(yè)人員是很零散的。然而1960年代它變成了一個輝煌的、不斷增加熱情的、有良好專業(yè)訓練的、遵守職業(yè)規(guī)范的大軍。

出口市場形成

　　1960年代，機械化提升了質量降低了生產成本，憑借有技術的、非常有責任心的員工以及良好的匯率，日本的鋼琴制造者們自己第一時間發(fā)現激烈的競爭得益于制造廠商的世界定位。第一批出口美國的日本鋼琴并不是極好的，但是價格無敵，之后質量隨之迅速改進。緊隨著出口繁榮，日本公司開始在其他國家建立辦事處。Kawai美國公司在1963年建立，隨后Kawai加拿大公司在1975年建立，Kawai歐洲公司在1979年建立。
　　伴隨出口良機而來的也有一些障礙。一些國家反對便宜的鋼琴充斥市場，擔憂這樣會對他們擁有的本國制造廠家造成影響。在這些情況下，日本公司跨海建立工廠，像Kawai和Yamaha都在美國建廠或者像Yamaha與英聯(lián)邦的Kemble所做的那樣建立合作伙伴關系。另一些情況下，對臺灣而言，日本鋼琴太昂貴，因此日本公司將工廠建在鄉(xiāng)下，生產并銷售到國際市場。

1980-2010年：頂峰與猛跌

　　1980年代，日本鋼琴公司全然獨霸世界鋼琴市場。基于JPTA提供給我的估計數據，每年大約生產388000臺鋼琴，按平均數推算，絕大多數（大約306000臺，或者78%）被銷售到日本本國市場。據說Yamaha一家企業(yè)一年就能生產200000臺鋼琴。
　　然而，好景不長，日本本國的鋼琴消費市場和國外市場均發(fā)生了平緩的人口變化。孩子們對玩電子游戲和看電視的興趣超過了彈鋼琴。數字鍵盤開始搶占聲學鋼琴的銷售市場。家庭電腦變得越來越普及，孩子們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玩電腦上。在日本和北美，從80年代起，鋼琴的購買量穩(wěn)定地垂直下落。此時，出現了更多的使孩子們分心的事務，比如更迷人的電子游戲、iPods、e-mail、Facebook,等等。
　　同時，從1960年代開始，日本的生活標準穩(wěn)定提升，工人工資的提升意味著生產成本的增加，因此隨著時間推移，日本鋼琴變得更加昂貴，并失去了它的價格優(yōu)勢，先是對于韓國，接著是對于中國。為了應對這些變化，日本公司在一些國家建立工廠或者合作伙伴關系同較便宜的韓國鋼琴或者中國鋼琴競爭。
　　另外，出乎意料的殘酷事實是，日本鋼琴在1970年代進入了非常有品質的時期，意味著它們在1980及1990年代非常容易銷往海外。和新鋼琴相比，二手日本鋼琴在銷售上無需額外花費，也被裝船跨海，成為了與家用電腦競爭的主要資源。
　　在2010年，二手鋼琴的銷售超出新鋼琴大約16400到20000臺。這一年大約有25000臺二手鋼琴出口，將近新鋼琴產量的1/4。
　　每個過去的10年都記錄下更低的銷售。在1990年代，日本的產量年年下跌，從388000臺跌至266000臺，直至2000年代的100000臺。有意思的是，承受了這迄今為止最嚴重打擊的是日本國內市場而不是出口市場。鋼琴的國內購買量從1980年代年產量的78%，跌落至僅16000臺，且2010年在本國銷售的鋼琴僅占全部產量的13%。
　　近30年來鋼琴產量持續(xù)跌落雖然沒有可能徹底影響鋼琴技師，但是其他相關職業(yè)，比如鋼琴廠職員、鋼琴教師、音樂商店銷售人員等等，均受到強烈沖擊。很多鋼琴制造業(yè)公司也隨之倒閉，1980年代有大約50家公司，而現在卻少于10家。
　　在經濟蕭條的作用下，90年代初日本經濟跌入低谷，處于不景氣的階段。隨后經濟大停滯，幾乎長達20年經濟增長為零。人口出生率持續(xù)下跌，1980年出生人口為1570000至2010年出生人口為940000。總之，供大于求，鋼琴消費接近飽和。
　　日本制造產業(yè)去往何方不容易辨別。然而，中國卻意味著一個大市場，如同1950年代到1970年代的日本，中國中產階級變得更富裕，對消費品的需求越來越旺盛。假如中國市場像當前一樣迅速、持續(xù)增長，日本鋼琴公司又足夠機敏，那么他們可能能夠將他們國內的損失轉換為海外穩(wěn)定或增長的產量。另一方面，如果由于當前的歐元區(qū)問題世界經濟破裂導致歐美用戶停止購買中國產品，中國國內鋼琴市場可能緩慢或停止發(fā)展，日本鋼琴公司同樣沒有發(fā)展的機遇，那么我們就會看到一個收縮的鋼琴市場。

日本鋼琴調律師協(xié)會

　　作為IAPBT（譯注：國際鋼琴技師及調律師協(xié)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Piano Builders and Technicians）最大的組織之一，日本協(xié)會被稱作JPT或者JPTA。它建立于80年前，現會員增長至3000人。作為JTPA和PTG之間的聯(lián)合嘗試，IAPBT組建于1979年，因此PTG同JPTA的友好關系追溯久遠。像PTG一樣，JPTA的很多活動混亂而復雜。它擁有研究會，實行考試，用很多圖片與視頻維護魅力網站（www.jpta.org），收集歷史信息，周期性地組織音樂會與公共課，每年出版三次時訊，還從多方面復原一些重要的日本歷史鋼琴，旨在提升鋼琴在公眾心中的地位。

鋼琴技師在日本

　　正如本文前面提到的，在日本的鋼琴調律師或者技師在1950年代早期是無聲無息的，他們沒有接受過正式的訓練課程，大多數調律師通過在幾個大工廠中的某個工廠打工來獲取經驗和技能，而且只有相對較少的鋼琴要做調修。但是，在60年代，伴隨著工廠開始大量銷售鋼琴并認識到需要經過訓練的技師為工廠做適當服務，鋼琴調律師這一職業(yè)飛速發(fā)展起來。
　　兩個最著名的工廠培訓課程是Kawai課程和Yamaha課程。前面提到過，Kawai培訓了（包括來自他國的）2600名技師。這兩個課程都持續(xù)到今日，并被北美高度重視。這些傳統(tǒng)課程不僅包括技師培訓，也包括音樂史和音樂理論的教育。調律師也有規(guī)律地重返工廠課程學習以提高技術。
　　如此，經過嚴格培訓技師隊伍不斷強大，與北美非常不同。北美很多技師創(chuàng)建了他們自己的方式，通過對應課程或者其他方法，在中年進入職業(yè)，在鋼琴商店獲取工作等等，他們通過參與PTG會議和學習《鋼琴技師》（Journal）之類的材料繼續(xù)學習提高。
　　從20世紀50年代僅有幾百技師，JPTA隨著鋼琴市場的擴大也大幅增長，直到20世紀90年代，會員數量增加、水平提高。在1970年代，會員大約2000人。到1990年代，會員接近3000人，保持至今。有些技師也成為了PTG，現在估計還有大約5000名日本技師不是JPTA成員。日本生產了大約上千萬臺鋼琴。估計其中有大約3700000臺作為二手鋼琴而出口，留在國內的鋼琴大約6300000臺鋼琴，8000名鋼琴技師按粗略計算，每名技師每年要應對800臺鋼琴的調律。

日本鋼琴技師的一般收費

　　日本鋼琴技師的一般收費是多少？日本擁有像美國一樣的反托拉斯法，因此技師可以自由設定自己的價格，不可能有精確數額。不管怎樣，調一個立式鋼琴，技師的普通收費從11000日元至18000日元，也就是142美元至233美元。調一個臥式鋼琴，技師的普通收費從13000日元至20000日元，也就是168美元至259美元。

適應變化

　　由于鋼琴產業(yè)發(fā)生了變化，日本的有些鋼琴企業(yè)及作坊被迫關停。從1980年至今，40個工廠關閉，現在只有較少數的工廠培訓技師。從日本的鋼琴發(fā)展史來看，一些音樂機構如雨后春筍般涌現，主要是音樂學校和私立學校。這個國家經過整合現在大約有10個樂器制造企業(yè)，過去這一產業(yè)比較分散而現在更為集中。

當前的鋼琴技師培訓

　　技師需要通過10門課程，其中每一門課程的培訓通常是每年1500至1800小時，歷時三年，總共4500至5400小時。有三年學歷后，學生才有資格考試。
　　當今的JPTA與其他職業(yè)一樣，鋼琴調律從業(yè)資格等級的劃定由政府認證負責，資格認定有公眾認定和全國性的認證考試。JPTA是被政府承認的唯一權力機構，管理國家的統(tǒng)考。這一機構依照設定的調律與維修方法的國家標準進行認定職業(yè)資格，不僅認定JPTA職業(yè)資格，也包括其他職業(yè)資格；不僅對JPTA會員進行認定也包括對遍布日本的非會員職業(yè)資格認定。
　　JPTA將是唯一被授予編輯權限并由政府管理的新的國家考試機構。
　　同時，JPTA對國家職業(yè)資格考試的標準制定也在不斷發(fā)展。該機構與澳大拉西亞（譯注：一般指大洋洲的地區(qū)，如澳大利亞、新西蘭和鄰近的太平洋島嶼）的鋼琴調律師與技師協(xié)會合作，兩個機構彼此聯(lián)合認定考試。
　　在日本，混合型鋼琴非常流行。電聲鋼琴在日本也很流行，都市區(qū)域里的電聲鋼琴銷售幾乎占到新鋼琴的一半。這就要求技師拓展他們的知識以適應服務這些電聲鋼琴的需要。JPTA運作技術研究會覆蓋日本，也服務于此。

結論

　　在過去50年里，日本的鋼琴工業(yè)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從不存在到崛起，又回到被戰(zhàn)時毀壞，直至戰(zhàn)后活躍增長產生產業(yè)優(yōu)勢，今年又經濟收縮。鋼琴技師自然而然地沿著鋼琴產業(yè)的成功與失敗漂泊，順應發(fā)展接受挑戰(zhàn)。
　　盡管當前經濟收縮，日本制造廠家提升產品品質，創(chuàng)新與持續(xù)改進，對消費者給予誠信的承諾，幸免了經濟收縮的打擊。（想想Kawai的ABS擊弦機部件創(chuàng)新使用，Shigeru線的引入，或者Yamaha的Disklavier產品的尖端研發(fā)技術對提升產品質量是毋庸置疑的。）讓我們期待他們繼續(xù)發(fā)展。因為他們是產品技術先進，如果他們是好榜樣，其他國家應向他們學習，這樣鋼琴的品質水平將繼續(xù)得到改善。